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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流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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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不慌不忙,仔细的给他们分析起来。

他们把秋蓉找过来问话,并且让人跟着她是那天傍晚的事情,但是秋蓉准备算计赵邢端是那天下午的事情,所以秋蓉和凶手的计划是更早的。

凶手是一个缜密的人,他布局精巧,很大程度并非是指物理上的精巧,而是精巧的心理暗示,给当事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让众人在他的谜团中变得迷茫起来。

凶手找的第一个证人是陈季晚。陈季晚被选中其实很有道理,首先他的年龄不大,而且体弱多病涉世不深,这种人更容易接受心理暗示。所以凶手第一次选了一个比较容易控/制的目击者当事人。

楚钰秧说:“而第二次……其实本来不应该是我的,应该是我家端儿。凶手真是在挑战自我啊,连我家端儿的主意都敢打。”

楚钰秧以为凶手挑选上他,是有一定目的的,让他这个查案的大理寺少卿,亲眼看到尸体凭空出现,让他身临其境,让他知难而退,将他吓倒。

不过现在看来,凶手的第二次目标并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从五品大理寺少卿,而是赵邢端这位九五之尊。

楚钰秧说:“我家端儿和小晚儿可不一样。小晚儿他年纪小,而且不会武功。我家端儿武功那么好,肯定会更加难迷惑的。这中间,凶手绝对会仔细策划,作为中间一个重要环节的秋蓉,绝对不能出错。秋蓉注定是一个炮灰,凶手肯定想到我们会顺着茶碗查下去,那么就会查到两次都和秋蓉有关,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所以说秋蓉必须要死。”

楚钰秧说完了,众人都是沉默。

严峥第一个沉不住气,说:“凶手竟然把目标放在了陛下/身上?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楚钰秧说:“这还不清楚吗?他的意思是要挑衅。”

“挑衅?”陈季晚一愣。

楚钰秧点了点头。

凶手杀死第一个女人,完全可以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然后抛尸荒野。这样一来,谁会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个女人是只身上/京的,他一路从江南到京/城,这么久的日子也没瞧有人来寻她,说明她可能不是很被重视,所以她如果悄悄的死了,或许很久的时间都不会有人知道。等有人发现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尸骨或许都腐烂没了。

然而凶手没有决定这么做,凶手将女人的尸体弄到了陈季晚的床/上,让陈季晚亲眼看着尸体出现,给陈季晚一击重击。

楚钰秧指着陈季晚,说:“凶手厌恶你,而且在挑衅你。”

陈季晚有点愣神,觉得楚钰秧说的有道理,凶手的布局这么周密,难道是随即找的第一目击人?这似乎有点不大合理。

“凶手是谁?”陈季晚想不到了,喃喃的问。

严峥说:“那第二次为什么就选了陛下?”

楚钰秧说:“或许是同样的理由吧,厌恶和挑衅。”

赵邢端皱眉。

凶手在第一次成功之后,就变得很自满了,竟然把目标锁定在赵邢端的身上。他的身份,不论在丞相府里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是最高的,也就是说,如果凶手的计划成功了,那么他的挑衅就成功了,他击败了皇上,也就是击败了所有的人。

楚钰秧说:“第一次是老丞相的嫡子,第二次就是皇上。看来凶手对身份地位看的很重要,或许又说明,他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感觉不满意。”

陈季晚已经都听糊涂了,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楚钰秧一拍手,说:“刚才那些,只是我的一点心理侧写而已,并不是推理,可能会有出入,也可能会截然相反。”

严峥一愣,说:“那你说了半天……”

楚钰秧说:“没有线索的时候,还不准我分析一下啊。”

严峥:“……”

陈季晚奇怪的问:“心理侧写是什么?我觉得和推理没有什么不同,哪里有区别吗?”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区别实在太大了。推理是要有确凿证据,才能一步一步得出结论的。而心理侧写是不需要确凿证据,按照大多数的心理规律推导出/凶手应该是什么样子。如果凶手有/意隐瞒,或者可以反侧写,那么从一开始,所有的结论就是错的。”

陈季晚听得似懂非懂。

楚钰秧继续说:“如果我按照心理侧写来分析这个凶手的话,那么我会说,这个凶手应该年纪并不算太大,三十多岁到四十来岁,是个男性,表面看起来很有吸引力,或许温文尔雅一派绅士,长相也不会差劲儿,算是成功人/士,心思缜密,有钱有地位,而且相当有才华,人缘也应该很好。”

赵邢端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皱眉。

严峥也是一愣,陈季晚也瞪大了眼睛。但不是因为楚钰秧空口描述出了一个凶手的许多特征,而是因为楚钰秧描述的这个人,他们刚才好像刚刚见过一个很像的。

楚钰秧说着一半,忽然没声了,眨了眨眼睛,说:“偶尔用一下侧写也不是什么坏事。快把江琉五和耿执给我叫进来。”

严峥缓过神来,立刻出去叫人。

陈季晚有点反应不过来,等江琉五和耿执进来了,他才说道:“楚大人,我大哥刚刚回到京/城。那两个人死的时候,我大哥根本还在赶路,怎么可能杀/人呢?”

耿执奇怪的问:“啊?案子和陈大公子有关系?”

楚钰秧说:“稍安勿躁。小五儿,你和耿执去查一下陈大公子,看看他最近几天都在哪里,在做什么。”

江琉五立刻答应了,和耿执去办。

陈季晚还是不能相信,楚钰秧说:“我让人先去查一查,如果不在场证明是真的,那肯定就不是你大哥,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陈季晚不安的坐下来,没有再说话。楚钰秧说的对,如果大哥不是凶手,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那么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过陈季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跳个不停,非常不安。可能是楚钰秧描述的那个凶手,实在是太像他大哥了罢。

严峥瞧陈季晚脸色不好,所以就送他回房间去了。

这里就留了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人。

赵邢端忽然说道:“心理侧写?都是怎么推出来的?年龄,性别,外貌,甚至是性格。”

楚钰秧说:“我大哥的书,我以前拿来瞧的,觉得挺好玩,不过说实在的,我更喜欢推理,毕竟推理更严谨。”

其实刚才楚钰秧说的,并不全都是心理侧写的出来的结论。性别是男性,这个有十一作证。凶手和第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带走了女人的尸体。

楚钰秧说:“至于年龄。第一个选择的是江琉五,第二个选择的是你。但是中间起了变故,你离开了丞相府,我住在了这间房间里,凶手却没有停止作案,反而正常的继续了下去,说明,我也附和凶手作案的特征。又综合了一下凶手作案中挑衅的心里活动,他的年龄应该是在我们之上的,比我们都大,但却不会很老,应该是还是青年,甚至更年轻,三十到四十之间,会比较符合。”

至于其余的外貌和性格侧写,那就是从尸体上瞧出来的。两次都是女性,两次尸体都处理的很干净。第一次简直堪称完美,不论表情还是整洁度来说,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美/人躺在了床/上。第二次尸体并不完美,因为有一个颈间的伤口,还有一张扭曲的脸。不过颈间刺穿,应该会有很多的血,但是凶手将那些血都清理干净了,把尸体擦得干干净净。说明凶手应该是一个整洁的人,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甚至看上去很温柔。

人缘好什么的,就体现在了帮凶上。秋蓉是陈季晚的丫鬟,却显然是凶手的帮凶,凶手能让秋蓉帮他,绝对不可能不是一个人缘好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人。

楚钰秧托着腮帮子,说:“总而言之,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凶手他在嫉妒。他十几岁的时候不可能是丞相嫡子,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没有从五品的官衔,三十岁的时候更不可能当上皇帝。他嫉妒我们,厌恶我们,所以挑衅我们。现在他肯定很满足,因为我们被他耍的团团转了,他或许在笑。”

赵邢端说:“那这样的人,还真是多的数不尽数。”

楚钰秧说:“对,太多了。但是能让秋蓉帮助他的人,范围一下子就小之又小了。他肯定是和秋蓉有联/系的,有过几次或者经常接/触的人。秋蓉是丞相府的丫鬟,几乎全天都在丞相府里,连门都不出,她能接/触到什么人。”

赵邢端说:“你觉得陈大公子是凶手。”

楚钰秧说:“我怀疑他,我觉得十一口/中说的那个男人,就是陈大公子。”

“所以他并不是今天刚到京/城的。”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这个要等江琉五和耿执查回来才知道。”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又说:“如果陈大公子是凶手,那么我觉得,凶手不只一个,至少他的帮凶不只秋蓉一个。”

“帮凶?”赵邢端说:“会是谁?”

陈大公子一直在暗处,他要做到杀/人然后移尸是非常不容易的,他需要在丞相府里的人接应帮助。

但是……

赵邢端说:“陈大公子也是会武功的人,我以前见过他,武功也不错,你怎么肯定他除了秋蓉还有别的帮凶,他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到丞相府,不被那些护院发现。”

楚钰秧说:“这个我想过了,你还记得那个粉色线头吗?”

赵邢端点头,说:“记得,在第一个死者的指甲里发现的。”

“对。”楚钰秧点头。

楚钰秧说,就是这个线头,让他觉得凶手还是有帮凶的。

女人死了,凶手给女人整理过头发,擦过身/体,让女人看起来完美无瑕。女人的指甲干干净净的,身上也干干净净的,甚至连脚趾甲都干干净净的,唯独手指甲里有一个粉红色的线头。

楚钰秧说:“我们没有发现死者手指甲里的线头,是因为当时情况匆忙,没有太过仔细的检/查尸体。但是凶手之前有仔仔细细的擦过尸体,那种变/态的感觉,你能体会到吗?我觉得恐怕,在凶手那种变/态的认真之下,死者的指甲里是不会有那么一根线头的。”

赵邢端说:“什么意思?”

“意思是,”楚钰秧继续说:“或许在凶手整理好尸体的时候,尸体手指甲里根本没有线头。但是在之后的环节里,就有线头了。很可能就是在移尸的环节里,移尸的人可能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尸体时间长了会有尸僵的现象,很有可能手忙脚乱,被尸体的指甲刮到衣服而不知道。”

“粉色的衣服。”赵邢端明白了,说:“你觉得陈大小/姐是帮凶。”

楚钰秧点头,说:“我之前以为大小/姐是凶手,不过凶手是男性,或许是大小/姐的丈夫。不过现在想一想,或许大小/姐是帮凶,他的丈夫或许也是一个帮凶。毕竟一个女人搬运一具尸体有点困难了。这样一来,死亡时间内,陈大小/姐和她的丈夫有不在场证明,就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了。”

楚钰秧说:“现在就等着江琉五和耿执回来,证明我的推论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江琉五和耿执去了很长时间,眼瞧着就要天黑了,他们两个人竟然还没有赶回来。

楚钰秧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赵邢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困了上/床去睡,一会儿你又说你腰疼。”

“我腰疼都怪你,你不要推卸给桌子。”楚钰秧困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赵邢端低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说:“要不要试一试?”

“试什么?”楚钰秧问。

赵邢端低声说:“你趴在桌子上,我们来一次?”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

“扣扣扣……”

楚钰秧突然坐直,说:“是不是小五儿回来了?”

楚钰秧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想要蹦起来去开门,不过被赵邢端一把抓/住了,说:“不是江琉五,是严峥。”

来的人果然是严峥,而且急匆匆的,踹开门就进来了,吓得楚钰秧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楚钰秧问:“侯爷你要打劫我们吗?”

严峥说:“陛下,大事,边关急报。”

赵邢端立刻皱眉,说:“急报?”

严峥说:“宫里传来的消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赶紧回宫去瞧瞧就是了。”

边关一直在打仗,急报肯定是大事情,赵邢端也是不敢怠慢的。虽然严峥之前打了胜仗,按理来说近一年应该能安静了。不过狗急跳墙这种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还是很要命的。

楚钰秧一听是正紧事,说:“他们赶紧去吧。”

“但是你……”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江琉五和耿执一会儿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我。”

严峥说:“要不让陈季晚和楚大人做个伴儿?”

赵邢端只好同意了,不能多留时间,和严峥一起急匆匆出了丞相府,往宫里头赶。

陈季晚很快就过来了,严峥跟他说了有急事,要回去,让他去找楚钰秧做个伴儿。

陈季晚进了屋,问:“侯爷那边是有什么大事吗?”

严峥脸色不太好,急匆匆的就走了,肯定是大事,陈季晚有点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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