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盯着北尧，双手用力挣开阿匀的灵气禁锢，一把推开了北尧捏着她下巴的手。

阿匀一个箭步上前，挡在虞云面前。

虞云朝阿匀睨了一眼，然后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北尧看着虞云的背影。

“……”

“阿匀，你可被人打过巴掌？”北尧忽然问。

阿匀：“……嗯？”

反应了一会儿之后，阿匀调整语气，认真答道：“回陛下，在打斗的过程，属下至今未曾被对手击打到过脸部。”

北尧迈开步子往前走：“你觉得被人打了巴掌，会是什么感觉？”

阿匀跟着北尧：“脸部相比身体其他部位，要更为脆弱，痛感想来是会比其他部位承受击打之时痛感更强烈。”

北尧：“痛吗？”

“那倒也不一定。”

阿匀看着北尧：“……”

北尧：“反而是一种……亲切的感觉。”

阿匀：“……”

北尧的脑中浮出虞云受伤醒来的第二日凌晨，在床榻上打他的那一巴掌。

不记得有痛感了。

脑中记下的全是那一刻，“……亲近的感觉。”北尧喃喃。

“从未与她如此亲近过。”

“很难忘记……”

北尧的目光落在宫墙下渐渐走远的虞云的背影上。

阿匀看着北尧，完全一副不知其所云的状态。

北尧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了似的，许久许久都没有开口。

阿匀也没有出声，静静的站在北尧的身后。

城墙上的风渐渐小了很多，风声逐渐淡去。

没了风声，宫墙之上，寂静得可怕。

北尧收回看着虞云的目光，顿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