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和陈老爷在衙门口等候,不一会就有衙役带着易父易母过来,见二老惊惶,心中愧疚,上前道:“凡儿让二老受苦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父一辈子老实巴交,小小市井百姓,不曾作奸犯科,更别说进过衙门,蹲过牢狱。
昨晚突然惊变,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一夜未合上眼,心中既害怕,又担心易凡。
易母平日里嘴巴就不停的人,此时只抓住易凡的手,久久不说话,更让易凡心中发苦。
“爹娘,都过去了,不过是县太爷误会,错认了人,这才惊扰你们。”
易凡不敢透漏其中细节,怕吓到二老。
“老弟,弟妹,一夜担惊受怕,想必累了吧,快回去歇息,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陈老爷在旁劝道。
“这是?”
“这是陈府陈老爷,此次误会,也是陈老爷过来帮忙说话的。”
易凡介绍一番,听了原由,二老感激不已,连忙道谢。
一番安慰,与陈老爷分别,然后回到家中。
……
陈府,大厅内,陈老爷坐在,管家旁边斟茶。
“老爷,您这般为了那易壮士,不但得罪了县尊老爷,怕是也会惹恼了那河神,真的值得么?”
陈老爷放下茶杯,抬眼看着厅外,好半响才叹道:“昨日陈振来了口信,你也是听到了,往日里还不知怎样,我这百年基业,如不早作打算,一旦出事,怕是要毁于一旦啊。”
“可是老爷,那易壮士不过区区木匠之子,日后真能帮助帮助到陈府?”
“糊涂,你这些日子也和易壮士接触不少,他的性情你也了解,这般人物,稍微有点机会,自会乘风而上,此时不帮更待何时?”
陈老爷撇了他一眼,道:“而且左右不过一些口舌而已,如若今日他不能回来,自是作罢,但既然能回来,说明是有些本事的。哪怕日后与那河神闹翻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正好我也想着搬到南京府去,那河神也不能拿我如何。”
……
待二老歇下后,收拾完凌乱的家中,就来到了陈府,进了大厅,见陈老爷在等候。
易凡快走几步,深深拜下:“多谢陈老爷搭救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陈老爷受了这番礼拜,旋即扶起易凡,叹道:“易壮士,你好生鲁莽啊。”
易凡于是也不隐瞒,把事情原委说了一番,就道:“红莲有恩于我,此次受此劫难,如若见死不救,实在难安。”
顿了顿,愧疚道:“却是我想的不周到,没考虑后果,连累父母不说,还让您得罪了县老爷。”
“得罪说不上,他虽是县令,但老朽却不怕他,你也别看他一副清高,其实背地里做的事,不见得多干净,要不是有些背景,怕是坐不稳这德新县县尊之位。”
陈老爷摆摆手,看着易凡笑道:“昨晚与他吃茶一晚,费了些嘴皮子,还说你是老夫侄儿,你莫要不高兴才是。”
易凡惶恐,赶紧再拜:“怎敢与陈老爷攀亲。”
“哦?是不敢,还是不想?”
“这……”
易凡一怔,见陈老爷眼角含笑,心中恍然,于是再拜:“小侄见过叔父大人。”
陈老爷大笑,上前拍了拍易凡手臂,道:“如此这般,才不枉老夫费了力气。”
“今日得此贤侄,老夫万分高兴,得喝上几杯。”
说着,就吩咐管家备好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