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才点头答应了:“不是看在你苦求的份上,我是不屑去教奴才的。”
良笙急忙站了起来,冲着族长一揖到地:“多谢族长伯伯垂爱!”然后告辞,去了里正家。
里正听完他的来意,也装模作样的思考了好久,然后答应了。
这种好事,傻子才不去!
虽然钱不多,可是隔一天才上一次课,而且时间也不长,打发时间挺不错。
良笙一回到家,似锦就问:“族长伯伯找你所为何事,该不是像我猜的那样,他想要我明年教他种植甘蔗的技术吧。”
“不是。”良笙在饭桌前坐下,把族长找他的原因说给她听。
似锦抱怨道:“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女子的束缚实在太多了!”
良笙倒想的开:“随遇而安好了,族长伯伯不让你教就不去教了。
我已经跟族长伯伯和里正大叔说好了,以后他们轮流来给咱家的奴才授课,一个教识字,一个教算账。”
似锦问:“不能白请他们吧,你每月给他们多少钱?”
“每人五百文钱。”
这个钱不算多,一个夫子每年哪怕只收十名学生,一年也有五十两银子,似锦不在乎这点小钱。
不过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又多出一笔开销,挣钱的速度永远都追不上花钱的速度。”
幸亏她挣钱能力强,现在光卤豆制品每天能卖上百斤,一天差不多有二三十两银子的进账,这还不算别的收入。
不然这么多下人吃饭,良笙还要读书,现在还要每月给里正和族长一两银子的月钱,换了别人根本应付不来。
良笙笑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送给你的。”
“什么好东西?”
似锦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对红珊瑚银钩耳坠,嗔道:“咱们还没发财呢,你就乱花钱,这对耳坠花了多少钱?”
“不多,一两银子。”
似锦气得就是一顿小拳拳砸在良笙身上:“我叫你乱花钱,我叫你败家!”
良笙爽朗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有字的纸:“你看这是什么?”
“银票!”
似锦惊喜的眼睛瞪得老大,急忙拿过来一看,“一百两!”
高兴不过三秒,她五味杂陈的看着良笙:“你被空虚寂寞冷的富婆给包养了?”
“净胡说!”
良笙推了一下她的脑袋:“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哪个富婆那么大胆,敢包养男人?”
似锦抖动着手里的银票:“那我问你,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良笙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我跟同窗做生意挣来的。”
似锦怀疑的问:“做什么生意这么挣钱?”
“做扑克牌生意。”
似锦好奇的问:“咦?这个生意怎么做?”
“我有个同窗在县城开了一家茶馆,生意一天比一天差。
我让他印了十副牌,教茶客们斗地主。
茶客们玩上瘾了,回去也想玩,就想买一副。
这玩法一玩开,你买我也买,这钱不就来了吗?”
“因为你事先跟他讲好,你们几几分成,所以你得到一百两银子的分成?
那你这个同窗还不错嘛,这么说话算话。”
良笙道:“他能说话算话,有一部分是他人品还行,还有一部分是我跟他说,如果不能按照说好的分成,还有许多扑克牌的玩法我不告诉他。
他家的那间茶馆现在都改成了牌馆,就等着我的新玩法,又怎敢不分成给我!”
似锦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厉害,轻飘飘的就挣到这么多钱!”
良笙心想,他可不是轻飘飘,他也绞尽脑汁好吗?
不管大钱小钱,只要挣钱就不容易。
半夜里,夫妻俩相拥睡得正香,忽然被外面此起彼伏“抓坏人!”的叫喊声和敲锣声给惊醒了。
良笙“啧啧”了两声,“还真有人跑到我们家搞破坏来了!”
他一面穿衣服一面对似锦道:“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似锦哪里睡得着,她也要看看是谁跑来搞破坏。
夫妻俩穿好衣服,往甘蔗地跑去。
老远就看见甘蔗地附近火把通明,不少人聚集在一起。
似锦和良笙一跑到跟前,就有下人喊:“东家和东家娘子来了!”
众人立刻让开一条路。
似锦看见被众人包围的人居然不是夏家的,而是二狗!
此刻二狗真的变成狗了,瘫软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看见良笙,连忙跑了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乞求道:“阿笙,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良笙一脚把他踢开,问铁牛叔:“有没有通知里正?”
铁牛叔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良笙道:“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听。”
铁牛叔指着二狗讲述起来:“刚才小的带着两个人巡逻,听到不远处有个人哎呀叫唤了一声。
我们于是赶紧跑过去,看见这家伙被地上的荆棘绊了脚,摔了一跤。
手上扎了荆棘条上的尖刺,所以才叫唤出了声,不然我们第一时间还发现不了他,也不知他会怎样破坏咱家的庄稼地!”
就在这时,有人喊:“里正来了!”
里正气喘吁吁的走来,一看是二狗,当即脸色一沉:“我几次看见你围着这山头转悠,猜你没安好心,你还真干了猪狗不如的事!”
命令几个壮汉道:“把他给我捆起来,拖到稻场去,大打二十大板,让全村人前来围观!”
在古代,这种恶意大面积破坏他人庄稼的行为,连官府都不用移交,里正就能严惩,村民也只会拍手叫好。
唯有这样,才能让村民世世代代自我约束,不去毁坏人家的庄稼。
村民们深受其苦久也,见里正要严惩二狗,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几个后生把像死狗一般的二狗刚拖到稻场,二狗媳妇带着一群孩子嚎哭着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