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刀落下,震的公孙瓒双臂发麻,手中枪已落地。
许褚可不是张飞,他哪管那么多。
你敢送上门,他就敢劈死你!
第二刀冲着公孙瓒脖子就扫了过来。
公孙瓒急忙一低头,连着铁盔带头发被许褚给削了去。
头皮都擦走一块!
此刻头发四处散下,中央却是空空如也,公孙瓒又惊又怒。
“主公速走!”
关靖一手将他提了出来。
砰!
许褚一刀劈下,将腰粗的木一刀两断。
众人看得背后发凉。
“主公!”
“诸军皆已失马,多已重伤,不能再战!”
从疾驰上的马背上跌落下来,有几人能毫发无损?
更兼又败又累,再跟这群人斗只能白死在这。
“可是……我的白马啊!”
“主公,命若保不住,要这些白马又有何用?”关靖拉着公孙瓒就走。
诸军混乱而奔,哪里顾得上马匹?只能自己逃命。
公孙瓒身边也就跟了七八百人,其他的都在夜里走不见了影,或是跟错了队伍。
许褚喜滋滋。
把人赶走之后,挥手道:“快,把这些马全部牵走!”
“识马的瞧瞧这些马,可别给绊坏了,都给我爱惜一些!”
许褚忙的不亦乐乎。
没了马又没了兵,公孙瓒只能一路往南边逃去。
直到彻底脱离了交战之处,才幽幽回过头来。
天边已泛了些许的白。
想起落夜之前的意气风发,公孙瓒不由得悲从心头起,痛苦大叫。
“功亏一篑!”
“兵马俱失,白马义从亦无,今番回去,刘虞何能容我?”
悲痛之下,取出断尖的佩剑,冲着脖子上就抹了过来。
田楷慌忙将其抱住,关靖伸手夺剑。
“主公,万不可如此!”
“昔高祖九败于霸王,屡次落入险境,后垓下一战而功成。”
“英雄不以时不利而亡,圣人亦是磨砺而出啊!”
田楷说话一套又一套,安慰起人来更有一套。
关靖也很直白,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咱们虽然今日败阵,但只要留着性命在,何愁没有再起之日?”
“今夜血战,我等虽伤亡惨重,但也重创匈奴,此皆是我等之功。”
“所谓军败威风尤在,就是如此啊!”
公孙瓒听了两人的话,心里好受了不少,抓住二人手道:“幸得二位,公孙瓒之幸!”
“关靖之言不错,军败威风在!借此威风,我等再整军马!”
公孙瓒胸膛豪气再起,大手一挥:“诸军随我来,等到天亮,我们便去寻周野。”
“多少我打破了大营,亦是有功劳的!”
“喏!”
见主心骨振作起来,众人也稍提士气。
公孙瓒领着人马打算走回白檀。
哒哒哒!
故而高处滚下来许多灰尘与沙石。
“哈哈哈!”
“天还没亮俺就出来做生意了,没想到撞着这么多人,实在是人生快事啊!”
一群人骑着快马冲了过来。
身上还滚着灰尘,一个个扮的跟个牛头马面似得,估计把他亲娘提过来都认不出是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