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白已经重复说了四次这事与他无关、他是被人陷害。
可如果没有证据,只是一味唠叨“有人陷害”,那大概只能说是低级的、惹人生厌的无赖行径。
这些道理,柳秋白都懂,他强压心头惊颤,心思急转:
“我从来没有出这个门!还有……还有,我的烈焰枪一直在我身上!还有……我……我……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一瞬间,他只觉得百口莫辩。
“别着急!我们一切讲证据,不讲故事,好不好?证据才是第一位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不对?”叶峰眉笑眯眯说道。
而在此时,门外传来蹬蹬蹬沉重的走路声,严风眠浑身湿透,手托一大块浮冰进了拍卖室,轻轻放在拍卖台上。
现场一片寂静。
“特使大人!老祖!”严风眠对两人弯腰抱拳致意,然后便看向柳秋白,“柳门主,麻烦解释一下,我紫云谷地下密室的墙外,有一条好宽敞的地道,而这个地道出口,恰恰好正对你们血魔岛!”
柳秋白脸色大变:“严谷主明察!此事我不知啊!这……这……这不关我们血魔门的事啊!”
严风眠笑笑,轻叹一声:
“我也希望不关你们的事。不过,你看这块浮冰,它来自于血魔岛边,仔细看,它上面有层层叠叠的冻层!
也就是说,它被破开,有人钻出,然后它再冻上,之后……再破开、再冻上……这个过程重复了许多许多次!
而就在这块浮冰的岸边,我还发现了一些爬上血魔岛的痕迹!
柳门主,除了你的人每天来来回回挖地道,还有其他任何可能,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柳秋白都快疯了,“我们没有!真的没有!我……我……假如是我的话,严谷主以为,我会留下这许多痕迹吗?!”
他终于眼前一亮,找到一个颇为有力的理由。
严风眠想了想,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以柳门主不拘小节、杀伐果敢的性格,会!还真可能留下这些痕迹!我觉得对柳门主来说……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小心了。”
柳秋白热血上涌,头晕目眩,欲哭无泪!
“不是这样的!我……如果我挖地道,一定会选其他方位,不会正对我血魔门啊!”
“或许柳门主正是以这种脏水自饮的方式,来洗脱嫌疑呢?”严风眠摇摇头。
正在这时,大门吱扭一声开了,有人快步跑上台,送来两个物件:
“谷主,这是外面空地上找到的。”
严风眠接过来,挥挥手让来人退下,摩挲一下,便交给紫云老祖,而紫云老祖只是看一眼,转手又交给叶峰眉。
柳秋白脸如死灰!
“不不……这空间戒指不是我们的!不对,是我们的!可不是我们的人掉的!群岛上很多人都会被杀,我也有其他宗门的空间戒指,这不是我们血魔门搞的!这是有人故意的……”
叶峰眉突然嗤笑一声:
“首乱者…..烈焰伤痕……地道……冰层痕迹……爬出水的痕迹……空间戒指……柳门主只以一句不关你事应对,让我很难办啊!”
“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搞的,东西会在我身上,你看,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说话之间,柳秋白癫狂一般把外衣脱下,抖抖扔在地上,再拿出本命武器摔在地上,然后是意动之间,空间戒指之内许多茵茵灵气的法宝成堆掉落在地……
“你不用这样!谁抢了东西会放在自己身……”叶峰眉大手连挥正在制止这家伙的癫狂举动,可突然之间……
激动乱抖的柳秋白身上,掉出一小团折叠的、僵硬的、风干的纸?
一看便是浆洗过的。
柳秋白一愣。
叶峰眉眉头一皱,手轻挥,纸团攸忽间飞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