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笑什么!”路一鸣目光游离,略微闪烁!
“你撒谎,男人撒谎就这样,你骗不了我,说,想什么呢?”关婷娜现在把路一鸣当成了诸葛亮,以为他有什么想法要说,就直接地逼问道。
路一鸣没想啥,倒是挺实在,挠了挠头,憨笑道:“我在想……那天晚上……书记的屁股太有弹性了……”
其实路一鸣就是开玩笑的。
可这个时候,关婷娜却是脸色严肃,要是别人恐怕一杯水就泼过去了,而路一鸣,她并没有这么做,严肃道:“路一鸣,你我可是上下级关系,而且我又是女性领导,以后说话要注意。”
路一鸣有点不服气道:“当面说总比背后说强吧,起码其他领导没人知道我摸过你屁股!”
“呃?”路一鸣倒有理了,摸人家书记的屁股还摸出理来了。
“好了,对不起,县委书记大人,小人知错了,我保证,下次不摸了!”路一鸣与关婷娜之间年纪不差多少,而且,关书记没结婚,对付路一鸣的嬉闹有时候还真没招。
“下不为例!”关婷娜一口官腔,保持着严肃,其实心里倒是觉得路一鸣满是可爱的。
之后,两个人又把一些工作上的事交换了意见,路一鸣就离开了县委县政府。
从关婷娜的口中,路一鸣知道,市委书记方永饶被省委组织部调动到另外一个市担任市委书记,而现在的市委大换血,却不知何意。官场之上,像路一鸣这种镇级级别的基层干部怎么调动,恐怕都是小蚂蚁搬家,但是,作为一个市的市委书记调动其中除了工作考虑之外,也有背后隐藏的含义在其中。
方永饶,算是路一鸣的知遇之师,在路一鸣的心里位置极为重要,路一鸣在外学习,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方书记被调走极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被利益集团驱逐。第二种,得到上级领导赏识,委以重任。
路一鸣细一琢磨,应该是第二种,因为方书记的顶头上司是sheng委书记姚大志,而两个人属于一脉相承。既然是委以重任,那就是说,革命同志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新调来的市委书记江振华,浙江余姚人,什么来头路一鸣还不清楚,上任有半个多月了。当然,这种层次的调动按道理来说对吴山镇影响不大,毕竟路一鸣的上级是县级政府,就算是官场地震,也震动不到他这个镇级领导身上。
不过,与路一鸣这次分析截然相反的是,这次地震居然就震动到了吴山镇,新任市委书记不单单是自己来仙葫就职,同时跟随他而来的人大约有七八个副县级别的领导,其中一位叫苟利平的副县长就安排到了武彰县,这是团伙就职啊!
来头不小!
这种反常现象十分少见,官场调动,最多带个秘书,就算是手下有得力干将,都是半年后,安排调动,而这位江书记却是非常牛逼,不仅仅一个人来,还带着一帮手下。
他这七八个手下一来,原岗位上任职的人就会被调动到其他地方任职,弄不好还会降职,毕竟这种过渡不一定提升,而有能力操纵组织部的,此人绝对不简单。
路一鸣现在都有点腻了,自从走上仕途之后,几次险棋,让他亲身体验到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拉帮结派,一旦这种官场文化圈子形成气候,不予其同流合污者,必然会遭到打压排挤。
这官场中的隐秘关系千姿万缕,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
当然,这些事路一鸣现在根本不必关心,自己又不是国家主席,总不能干着镇长的活,操着中南海的心!但是,唯有一件事不能不操心,路一鸣现在刚从长江商学院毕业归来,关婷娜临走前就告诉他,因为吴山的特色发展,成绩突出。
那位主抓经济的副县长苟利平就提出,确立了县委常委分抓经济领导责任制,实现县常委包镇,镇书记、镇长包片,机关干部包村,居委会干部包村民小组的“四级”稳定领导责任制。
副县长苟利平包了三个镇,其中就有吴山镇,但是他在这三个镇转悠一圈,落脚点就选择了吴山镇,而且,大有长期驻镇的打算,据说连家属都带去了。一个副县长,指导镇委工作无可厚非,但是这懒着不走,可就不正常了。
若是监督指导也就罢了,若是他别有用心,那这事可就是个大事。路一鸣并非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要知道,吴山镇现在富得流油,马云砸过来三十亿,要是铺成路,可以从吴山铺到省城。
路一鸣不能不防,他的责任现在,不仅仅是吴山镇的经济,还要对马云那三十亿负责。若是没有马云这三十亿,苟利平会懒着不走吗?
路上,孙大雷小心地开着车,路一鸣的脑海中反复盘算,在临近出城的时候,路一鸣忽然喊停,吩咐道:“大雷,掉头,去商场买条好烟,越贵越好。”
“呃?”孙大雷愣了一下:“书记,你也不抽烟啊!”
“少废话!”
孙大雷见路一鸣训斥不敢多言,转个弯,掉头从县中心开去,在商场的烟草专卖,路一鸣选了一条最贵的香烟,烟名叫:仙葫至尊,1500元一条。也就是一包150元,一根七八块钱,一根烟,够路一鸣吃顿饭了。
路一鸣心里很疼啊!他一个月工资就三千多块钱,买了二条,一个月工资没了。翻遍了口袋找出一大堆零钱,凑在一起,只够买两包烟,其中一包放在公文包,另外一包塞进西服口袋里。之后,又买了一个名牌打火机,据说是狼声,非常够档次,二十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