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马上改口道:“听领导的,您若是想有,那就必须要有。”跟着说:“房子还是你的。”
刘小美笑了下:“西方价值观,老外传过来的东西,戒指,还有芭蕾舞。”
张怕马上不会接话了:“领导,你想说啥?”
刘小美说:“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是感慨一下。”
“可你在感慨你的专业。”张怕说。
刘小美说:“我是在感慨我想取得成绩,必须要得到外国人认可,也是必须有了他们的认可才算真正取得成功;也是感慨有了外国人认可的成绩,回来国内一样好用。”
张怕说:“你这是逼我挠头啊。”
刘小美哈哈一笑:“吓坏了吧,告诉你,姐就是这么有内涵的人。”
张怕叹气道:“我本来想告诉你……我想告诉你什么来着?”
刘小美说:“你打算告诉我你有多可怜,我没给你机会说。”
张怕恩了一声:“太可怜了,老可怜了,找个女朋友居然这么聪明,咱商量商量,你能不能稍稍的装笨一些?”
“不能。”刘小美说:“小张子,你的电话打的很及时,让姐姐很高兴,再见。”
刘大妹子说挂电话就挂,张怕完全没反应过来,多发会儿愣才转身回去。
走进饭店,胖子冲他大声嚷嚷:“有病啊,吃个饭打半天电话?”
张怕摸摸兜,战书没带在身上,也就没说这件事,问话:“有谁盯着江家老太太没有?”说的是那个碰瓷专家。
胖子回道:“疯了?谁盯她干嘛?”
张怕说:“现在不用盯,等过了年拆迁的时候,他家一定不会轻易搬家,搞不好煤气罐都能有。”
胖子说:“别人我不管,要是说她,赶紧把自己炸死得了,最好把一家三口都炸死。”
土匪也说:“见过缺德的,没见过一家三口都缺德的。”
张怕恩了一声,把话题成功引到别处,他坐下喝酒。
这天晚上回家没有再写字,喝多了,头一直乱晕,酒席散去,胖子几个人回去公司宿舍,大海和铅笔回家,都是打车离开,剩张怕自己往幸福里溜达。
还是熟悉的小街、熟悉的黑暗,许是喝多酒的缘故,心里格外多种不舍,想起下午说的那首歌,便是放声歌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是啊,每个人都有,可自己没有了。
唱着歌回到家门口,想了想,在楼梯上坐会儿,他要醒酒。
看看许是阴霾的夜空,拿出手机看眼,自动连上网,说明五个猴子没睡,找到《探险风筝》播放,十八班那群猴子的歌声在黑夜中响起。
没一会儿,大牛开门出来:“哥。”
张怕恩了一声问道:“你家搬哪?”
大牛走过来坐下:“我妈说搬个离她厂子近点的地方,还说……”
“说什么?”张怕看他一眼。
大牛回道:“说我愿意考哪考哪,考不上就跟她进厂子干活。”
张怕笑了下:“童工。”
“我妈说才不管童不童工,我要是不读书,就必须去干活。”大牛说道。
张怕想了下,拍拍大牛肩膀:“你妈在骗你,她很疼你,说这话是想逼你好好学习,如果我是你,就好好坚持半年,全市那么多重点高中,考不进全国重点,读个省重点也不行么?实在不行就市重点,你说呢?”
大牛没有接话。
张怕说:“再说了,现在初中毕业,只要想上学,满大街都是中专、技校、职业高中,肯出学费就有书读,你妈应该是不想你读这些学校。”
大牛看看张怕:“哥,你学习好么?”
“我?”张怕笑了下:“改天给你们开班会,讲讲我的辉煌过去。”
“你学习非常好?”大牛问。
“你猜。”张怕往后倒,身后台阶顶住腰,他也不嫌难受,继续后倒,直到躺下。
大牛说:“进屋吧。”
张怕说:“这么冷的天,你让我进屋,不知道屋里更冷啊。”
大牛笑道:“我妈说了,你这人哪都好,就是不正经,喜欢胡说八道,让我一定一定不要学你。”
张怕郁闷道:“这是造谣!这是污蔑!我要告她。”
大牛学张怕样子往后倒,结果一个不小心,屁股没绷住力,身体顺着台阶滑下去,扑通坐到地上。
张怕哈哈大笑,没料到一个不小心,也是跟大牛一样滑下楼梯,同样坐到地上。
这下轮到大牛哈哈大笑,张怕夹眉毛挤眼睛的动动屁股,跟着笑起来,引出屋里的另四个猴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