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这个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之前鼓动别人造/反,然后却又把造/反的名单送了过来。然后他留了信说‘再会’,没两天就真的出现了,还要掺合冯国的案子。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的确,那个人的举动他们完全不知道原因,看起来实在是诡异极了。
赵邢端说:“这个案子恐怕不简单,冯至年亲自赶过来,而且来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钰秧托着腮帮子,说:“好苦恼。”
乔季彦离开了使馆,就往郊外去了。等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宅子挺大,不过非常的安静,而且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灯笼点着,显得有些萧条。
乔季彦推开门进去,就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走过来,小声说道:“公子,陛下忽然来了!”
乔季彦听得一愣,说:“他来了这里?”
那人点点头,不再多说。
乔季彦说:“我知道了。”
那人离开之后,院子里又变得异常安静了。乔季彦走进去,往自己的房间走。他的房间黑着灯,并没有烛/光,好像没有人在一样。
乔季彦走过去,伸手轻轻推开门,一进去就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房间里是有人的。
乔季彦关上了门,往里走,走进了里间,伸手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果然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那人的脸部轮廓很深刻硬朗,身材尤其的高大挺拔,就算现在只是坐着,也能估摸出来,他肯定要比乔季彦高了不少。
乔季彦说:“陛下怎么突然来了这里,战事不要紧吗?这里可是大赵,若是让人发现了陛下,恐怕情况会不妙。”
男人笑了笑,说:“战事自然有人去管,我是来瞧瞧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样的。”
乔季彦说:“陛下不放心我?”
男人说:“我之前的确是放心你的,你一走一年多,可有不少人到我的面前嚼舌/头根子,说你已经背叛了我,回到大赵去了。”
乔季彦说:“陛下说笑了,大赵还有我容身之处吗?”
男人说:“你这一年多不见人影,做了什么事情?”
乔季彦说:“自然是在帮陛下做事情。”
“哦?”男人说道:“那你为何鼓动了人反/抗赵邢端,然后却又把证据送到了赵邢端的手边上?”
乔季彦不慌不忙,说:“陛下也是知道的,赵邢端并非等闲之辈。梁王魏王和康王三个人的实力根本没法和他抗衡,虽然他们被我鼓动,决定谋反,不过十有八/九是不能成事的。还有楚钰秧在旁边帮着赵邢端,谋反的事情,他们本来也就查的差不多了,继续下去也是对陛下没有益处的。我将那账本送过去,反而让赵邢端举棋不定,他一边疑心账本上的人,一边又怀疑账本的真假,这反而对陛下有利不是吗?成大事者用人不疑的道理,陛下难道不知吗?”
“用人不疑,好好。”男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走到乔季彦面前,垂眼看着他,说:“用人不疑,这句话是你的心里话罢,才是你想和我说的话罢。”
乔季彦笑了笑,说:“陛下多虑了。”
男人说:“我以前的确不怀疑你,但是你的心思太深了,不是吗?让我实在是难以相信,时间越长越是恐惧。不过现在……”
男人说着,抬起了乔季彦的下巴,笑着欣赏他的脸庞,说:“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你也是有软肋的。”
乔季彦有一瞬间睁大眼睛,不过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男人说:“那个叫乔仲隐的人。”
乔季彦顿时说道:“陛下!他……”
“嘘——”男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乔季彦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说:“我的命是陛下救的,陛下不应该怀疑我。”
男人还是抬着乔季彦的下颚,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乔季彦的下唇,柔/软的唇/瓣让他爱不释手,说:“一年多不见了,我还真是有点想念你了。”
男人说着,另外一只手摸/到了乔季彦的腰间,将他的腰带抽/了下来。
乔季彦身/体一颤,听到男人沙哑带着欲/望的声音,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男人愉快的笑了,说:“看看,你也想念我了,是不是?”
乔季彦呼吸变得更快了,不过没有说话。
男人伸手将乔季彦抱了起来,将人抱到了床/上去,猛的就压了上去,在他的嘴唇上疯狂的吻着。
乔季彦张/开嘴唇,让男人能将舌/头顶/进来。
男人对他的自觉似乎很满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搂着我。”
乔季彦伸出手,攀住了男人的后背,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着,不过还是略微的挺/起腰来,腿也夹在了男人的腰间。
“真听话。”男人赞许的吻着他,说:“别怕,我会轻轻的,会让你舒服的。”
这一点乔季彦从不怀疑,男人能给他灭顶的快/感,让他整个人战栗不止。而这种感觉让乔季彦不适应,虽然他们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单只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还是让乔季彦心有余悸。在这种时候,乔季彦觉得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人摆/布,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男人却非常喜欢看乔季彦无助的表情,每次都要狠狠的折磨他。然而乔季彦从来不肯求饶,这让男人觉得有点不尽兴。
乔季彦被快/感折磨的几乎要昏过去,他尽量将呻/吟压回嗓子里,然而还是有一些泄/露了出来。
男人呼吸变得粗重,眼睛几乎要赤红了,在乔季彦的身上肆意着。他一下一下的吻着乔季彦的嘴唇,然后又去吻乔季彦的脖子,将乔季彦白/皙的肌肤上弄出一块块青紫的印子。
男人沉着声音,说:“求我,求我快一点。”
乔季彦咬着嘴唇,眼睛半闭半睁着,脸色通红,不过并不说话。
男人笑了,说:“我总是有办法让你开口的,不是吗?想想你的好二哥。”
乔季彦睁大眼睛,眼睛里面一层的水雾,听到男人的话吃惊的嘴巴也张/开了,忍不住“唔”的一声,被弄的呻/吟不断。
乔季彦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说:“唔,求……求你了……”
男人觉得分外的满足,却又觉得分外的生气。他知道乔季彦的性格倔强,几乎从来没有软肋,然而他现在有了。那是他珍惜的人,让男人嫉妒的要发疯了。
乔季彦被折腾的瘫/软在床/上,他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缓过劲儿来了。他的腿和腰还在微微的打颤,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在一会儿就好了。
男人搂着乔季彦,还在他的颈子上啃/咬了几口,说:“你的二哥,竟然在帮冯国做事。”
乔季彦听他又提起了乔仲隐,心中腾腾猛跳了两下,说:“陛下,请不要伤害我二哥……”
男人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说道:“你都开口求我了,我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不过……”男人又说:“眼下冯至年到了大赵的京/城里,而且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多少人。实在是个好机会。”
乔季彦皱了皱眉。
男人说:“冯至年早晚要继位的,这个时候出了事情,又是在大赵的地方出了事情,冯国和大赵的关系肯定会僵化的。”
冯国虽然不够强大,不过如果能把冯国和大赵分离开,的确是对他们有利的。
乔季彦说:“冯至年是谨慎的人,恐怕不好对他下手。”
“怎么不好下手?”男人在乔季彦的下巴亲了亲,说:“你要看是谁出手了。”
“陛下是什么意思?”乔季彦问。
男人摸/着乔季彦的脸,说:“你和你二哥长得很像。”
乔季彦心头猛跳了两下,长眉忍不住就皱了起来。
男人说道:“你们长得如此相像,你的床/上功夫恐怕比你二哥要好太多了罢,将冯至年弄到手,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乔季彦的呼吸忽然就变得急促了,白/皙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看起来似乎有些恼怒。
男人笑道:“怎么?生气了?”
乔季彦强/压下怒气,坐起身来,莞尔笑道:“陛下的命令,我怎么敢不照做呢。也不知道冯至年要在京/城里留多少日,不如现在我就去好了,正是夜里,也好做事,不是吗?”
乔季彦说着就要下床,不过他刚一欠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拉了回去,“嘭”的一声,后背就砸在了床/上,砸的他生疼。
男人压到他的身上,阴沉着目光盯着他,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我叫你现在去杀了那个乔仲隐,你去还是不去?”
乔季彦狠狠的瞪着他,说:“萧遇你不要太过分了!”
男人低头咬住乔季彦的嘴唇,不过乔季彦正在气头上,左右甩头躲闪着。男人被他激怒,在他嘴唇上用/力咬了两下,顿时有点出/血。
男人说道:“你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子也是我的,你知道吗?只有我能碰你,懂不懂?你是我捡回来的,是我养大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乔季彦嘴唇上疼,抽/了好几口气,听到男人的声音,气得眼前发黑,说:“是你让我去找冯至年的,难道不是吗?”
男人说:“你为了那个乔仲隐,就什么都肯做吗?什么都不会拒绝吗?”
乔季彦冷笑,说:“你的话,我能拒绝吗?你有多少种办法让我就范?乔仲隐是我二哥,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陛下,你知道什么是亲情吗?你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男人被乔季彦气得眼睛都赤红了,说:“好好好,你说的对,我永远也体会不到亲情,但是我要让你陪着我,你以为你找到乔仲隐就能体会到了吗?”
乔季彦看到男人眼中那股狠劲儿,忽然有点慌了,说:“你不要碰他……”
“现在知道害怕了?”男人冷笑着说。
乔季彦没有说话。
男人低头又吻住了他的嘴唇,将他嘴唇上的血珠吮/吸干净,说:“告诉我,你是谁的?”
“……是陛下的。”乔季彦闭上眼睛说。
“对。”男人的吻变得温柔起来。
温柔的吻很快就变成了疯狂的索取,乔季彦是昏睡过去的,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
他身/体疲惫疼痛,动一动就酸疼的厉害。乔季彦侧头瞧了瞧,萧遇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暂时离开了。
其实听到萧遇来的时候,他有一刻非常欣喜。毕竟萧遇是皇帝,而且最近和大赵的战事非常紧张,他却忽然过来找自己,让乔季彦很高兴。然而结果却是不欢而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