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应暂时无法接通，已经转移到中国移动……”

好不容易才扶起来的一丝自信心被一串十几秒的冰冷女声来了个当头一棒。

“师傅，到Z区小苑，能借您手机打个电话吗。”程风报出了宋远租房的小区名字，他知道宋远不会轻易更换号码，而自己打不进去的原因只有一个。

自己的号码被宋远加入了骚扰名单。

师傅眼睛咕溜溜的转了个圈儿，看了看自己立在竖型台上的手机，反正也没绑银行卡，就算这是个骗子，也骗不走个什么。

师傅又在后视镜里打量打量了程风，看他这模样，也不像坏人于是递过了自己的手机。

程风连声说着谢谢，拨上宋远的号码打了过去。

宋远刚在蒋之舟的房子里清理好行李，手机就在裤兜里疯狂震动了起来。

“您好，我是宋远。”宋远清了清嗓子，正经的接起电话。

十秒过去了，电话那头却没有一点儿回应的声音。

宋远把听筒从耳边拿开，上下把手机翻着看了看，确认过自己的手机并没有什么故障之后又举起手机听着电话。

那一边，程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时间竟噤起了声。

“您好？请问您是？”电话那头宋远疑惑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进来，在狭小的，无声的汽车里显得有些突兀。

程风将电话举的开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把听筒拿到耳边。

“小远，我，我是程风。”程风磕磕巴巴的开了口。

宋远听到熟悉的声线猛的一愣，又拿开手机看了看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