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闻言姜宛茵似诧异地挑了一下眉。
王甄氏的病该不会是王柳氏做的吧。难道王柳氏真得手了?
自几个月前王柳氏听了姜宛茵的话去了理国公府回来之后,王柳氏和王甄氏就暗地里斗上了,而且斗得很激烈。
知道两人斗了上了,姜宛茵就知道王甄氏害王柳氏多年不孕不育之事是事实,王甄氏的确是害了王柳氏。
王柳氏知道王甄氏害她之后就一心和王甄氏斗上了。不过王甄氏执掌王家内宅几十年,让王老爷美妾成群却没有半个庶子庶女,让王老爷的宠妾总会不久就香消玉殒,从这些事便足可知王甄氏的手段。
王柳氏虽得柳陈氏真传,可到底年纪经验不足不是王甄氏的对手,在王甄氏手上吃了不少亏。
若是王柳氏真得手了,也不太可能啊。
凭王甄氏的手段怎么可能轻易让王柳氏得手。再则王柳氏恨死了王甄氏,若是王柳氏对王甄氏下手,怎么可能只是让王甄氏病。依王柳氏的性子,只怕是恨不得让王甄氏死了才好。
可若不是王柳氏得手,那王甄氏怎么突然就病了。难道真的只是自然病的。
姜宛茵想不通。思来想去想不通,姜宛茵便先撂下了。
不管王甄氏是怎么病的,依现在来看老太太和王柳氏显然是想趁着王甄氏生病夺权。只是王甄氏显然也不傻,知道王柳氏想夺权,所以提出让和她一条心的小女儿王秀琳一起管家。
看来王甄氏和王秀琳母女与老太太王柳氏及王秀瑶,这两方是斗上了。
想到这姜宛茵脑瓜子突然一灵光,对啊,她怎么忘了还有老太太呢。
王柳氏可是老太太的嫡亲侄孙女,老太太亲自养大的亲孙子王子胜的嫡妻,王甄氏害了王柳氏,王柳氏必是会将这事告诉老太太。依老太太对王子胜的疼爱,知道王甄氏想害王子胜绝嗣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王甄氏是王子胜兄妹人之母,老太太就是再生气也不能可能要了王甄氏的命,所以才让王甄氏病了。
比起王甄氏,老太太才是王家的参天大树,想让王甄氏病一场那就不是什么难事。
她之前因为老太太这几个月来对她和善仁慈,倒将老太太这个曾经王家后院的宅斗胜利者给忘了。
能让王家只有她儿子王老爷一个男嗣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女人。
姜宛茵这一琢磨便想通了。
看来这一场后宅斗争是不可避免的大争斗了。
不过从前世的记忆判断,这场斗争的胜利者多半是王甄氏母女,不然王秀瑶也不会嫁给薛衍,王子胜也不会放弃家主和族长之位避居金陵,甚至在回金陵进十年之后才生下庶子和嫡女。
对这场斗争姜宛茵原想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不过想到若是老太太和王柳氏一方斗败于她可不利。
看来她得想想法子才行,至少不能让老太太早死。
一是老太太于她有恩,让她带儿子搬到叙春楼还护着她们母子二人,二是老太太若是没了于她们母子可是大不利。
所以一番沉思之后姜宛茵决定继续坐山观虎斗,但要保住老太太的性命就行。
随后姜宛茵又让丫鬟打听到,王甄氏让王柳氏统筹管家之事,另以王秀瑶要在老太太身边尽孝为只让王秀瑶管着府里的花草之事却让年纪小的王秀琳管着府里的下人调度、采买等大部分重要的事。如此一来可以说这管家权其实是被王秀琳捏在手中。
而王秀琳是王甄氏宠爱的小女儿,管家权捏在王秀琳手中和捏在王甄氏手中一样。
这局明着看是老太太和王柳氏胜了,然其实还是王甄氏胜了。
王甄氏有如此能耐,难怪她亲手教出来的王秀琳嫁到荣国府之后能偷天换日,将贾家库房里的东西全都搬进了自己的私库里。
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即刻开始了,每日早出晚归的男人们不知府里的暗潮汹涌,斗争的女人们默契地没将这事让男人们知道。府里销烟四处,姜宛茵带着儿子躲在叙春楼几乎足不出户。
然,她只想坐壁观花却有人容不得她。
掌权后的王秀琳悄然伸手到老太太院中,伸手到叙春楼。
姜宛茵沉着脸看着被小雨和小云按住的丫鬟,将手中的小衣服砸到她脸上。
“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害大哥儿的?是谁让你将这些脏东西藏在衣服中的,你说?”
在给儿子洗澡后给儿子穿衣服时,发现儿子小衣的衣襟里竟然藏着天花痘痂,姜宛茵立即大怒。
下狠手查到竟是伺候儿子的丫鬟干的,姜宛茵怒不可遏。
她自问待下人和善,这贱婢不知好歹竟想害她儿子,实在该死。
“姨娘,奴婢冤枉啊。这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没做种事,奴婢没有害大哥儿,奴婢冤枉啊!……”
那丫鬟被拿了还大叫冤枉,更让姜宛茵怒不可遏。
“你不说是吧。”
“给你机会你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