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明朝的时候贺家就存在了,到现在已经传了很多代,有这么大的规模不奇怪!”
贺喵喵听到这话,黑眼睛顿时放出惊人的光彩,“我就是贺家人,你们绑了我,可有想过后果吗?”
胖子噗哧一声笑出来,“你?贺家人?”
“没错,我姓贺,叫贺喵喵,我住在龙湾,你不信的话可以给贺祖尧打电话!就用我的手机打!”
“贺祖尧?”胖子只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就是贺阎王!”司机小声道。
“贺阎王?!”胖子扬高了声调,一听这话心里也没底了。
贺阎王的大名整个丰江没有人不知道,都说闻名识人,一个人被称呼为贺阎王,绝不会是因为这人善良。阎王是什么样?那是掌管冥界十殿的大恶人!这种人单是想想就让人两腿发抖,更何况是得罪他了。
“虎哥,你看这……”
“所以你们最好放了我,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钱照样给你们!”贺喵喵道。
虎哥突然探过身,也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条破抹布,直接堵住了贺喵喵的嘴。
抹布上的味道很难闻,熏的她直翻白眼,偏又不能吐,吐出来她只会更倒霉。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拿钱卖人,钱货两讫,她说什么你都信?”虎哥把胖子训了一顿。
胖子想想是这么个理,五官被肥脸一挤,再次露出猥琐的笑容,“虎哥你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看你把这小美人折腾成什么样了?胖哥我好心疼哦!”
又过了一会,胖子手里的手机嘀铃一响。
贺喵喵赶紧坐直了身体,那是她手机里发出的声音。
胖子那边已经划开了屏幕,对着手机念道:“睡了吗?饺子好不好吃?”
“呜呜呜……”贺喵喵怒目瞪向胖子。
“怎么?怪胖哥偷看你手机?妹子,等天亮了,老子连你白花花的身子都要偷看,看个手机怎么了?”胖子咂了一下嘴,盘起了腿,然后编了一条短信回去,边写字边念,“没睡,没有你睡不着,饺子哪有你好吃!”
贺喵喵愤怒的不停挣扎,无奈绳子绑的很有技术性,挣脱不了半分。
胖子道:“原来这个监护人是你的姘头,还监护人,听听这爱称,他监护你哪儿了?上面,还是下边?”
胖子越说越下~流,贺喵喵闭上眼睛,懒得去看那张恶心人的脸。
车子慢慢驶离贺园,把漫山的红灯笼抛在身后。
——
贺园。
贺祖尧发了信息后就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浴室洗澡了。
时间太晚,他没指望她会回。
等他洗完回来,下意识的拿起手机,赫然入目的便是一条——
‘没睡,没有你睡不着,饺子哪有你好吃!’
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立刻僵住了。
系衣扣的手也停下了,站在原地足足愣了一分多钟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贺祖尧以为自己眼花,又把这条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倒背如流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竟因为她的一条信息,激动成了这样!
快速系好睡衣的衣扣,贺祖尧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根本没注意到他匆忙中系错的衣扣。
“这怎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晚上吃了多少饺子?给我留了没有?”
“等我回去……”
“……”
贺祖尧一连写了好几条信息,都觉得不妥,只是一条条写,再一条条删除,最后望着空白处那个输入光标静静发呆。
千言万语,真正到了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才一天不见,他就想她了。
所幸,她也在想他!
‘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来。
贺祖尧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放下手机,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拉开门,门口站着穿着旗袍的贺怡辉,右手半举,仍旧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看到贺祖尧,贺怡辉懵了一下,从头到尾把他打量了一遍,顿时风中凌乱了。
贺祖尧穿着麻灰色的格子睡衣,头发上有氤氲的水汽,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系错的扣子。
领口少系了一颗,第四颗直接空了没扣,最后一颗居然又扣对位置了。
贺家的家规一向严苛,贺怡辉从小跟贺祖尧一起长大,知道贺祖尧从小就是一副正经的禁~欲脸,不论生活习惯还是说话行事,都是一板一眼,从来没有出错的时候。
而现在,他居然扣错了衣扣?
这个发现颠覆了贺怡辉以往对贺祖尧的认知,突然觉得系错衣扣的贺祖尧性~感到爆表,从头到脚无不释放着you惑的荷尔蒙。
“谁允许你上楼的?”看到贺怡辉舔唇,贺祖尧生出一种生理上的厌恶,声音冷到了极点。
“来叫我们的大老板守岁啊,你是家主,现在才两点不到,妈说了,必须要等到天亮才行,再困也得忍着!”贺怡辉打了个呵欠,推了推眼角,“要我说,守的哪门子岁,该死的人不会因为多守了一晚上就能长寿,死不了的人也不会少守一晚上就会嗝屁,阿祖,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滚!”
“自然是要滚的,不过妈又说了,要我把你带下去,所以要滚也是带着你一起滚!”贺怡辉盯着他的喉结说道,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玉望。
“贺怡辉,你还是那么让人恶心!”
贺祖尧关上门,回屋去换衣服,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刚才只是上楼来洗个澡,谁曾想,因为贺喵喵的一条信息,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换好衣服出门,贺怡辉抱着胳膊还站在门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贺怡辉的底子是不错的,哪怕那张脸整了无数次,依旧掩盖不了那张脸的媚惑与妖娆,可看到那张与贺喵喵有几分相似的脸,贺祖尧只会觉得厌恶。
楼下,贺母正和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人压低着声音争吵着,两人的五官还有三分相似。
“皓康,阿祖是你外甥,别人我管不着,但你一定要站在阿祖这边!”贺母道。
“姐,道理我都明白,这些年我不也都这么做的吗?可你有空也劝劝阿祖,贺氏现在的发展已经够大够高了,论医疗这块,无人能比,这个时候难道不该转型吗?医药这块已经到了瓶颈,要想挣钱必须转型,其它领域我们虽有涉猎,但都是小打小闹,论资金我们又不缺。可阿祖不知道怎么想的,明年的最大投资依旧是科研这块!这些年每年的投入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结果大家有目共睹,那就是白白往里砸钱,偏偏砸了那么多,连一点水花都没有!”
“我还听说了,之前云州有个医药小公司,其负责人之一研发出了一顶新技术,为了和贺氏攀上关系,甘愿无偿转让这项技术,可我们的贺大BOSS清高的居然不要!现在好了,人家跑到金海和别人合作,据保守估计,第一期的盈利就有这个数!”于皓康比划出两根手指。
贺母对这些从没关注过,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祖感兴趣的是医术,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
“可贺家这么大家业也不能一直为他的兴趣买单吧?他要是不乐意做这个家主,还不如趁早腾出来……”
“你说什么?”贺母表情一冷,目光阴炙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