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之内,一片狼藉,斑斑血迹证明这里曾发生过血战,林清珑忍受着血腥味走进这一家由林家建成的药店。尸体已经被处理好,但依然有一部分暗器遗留在现场,林清珑带起手套看着其中一枚有别于林家出产的飞镖。镖身比林家的飞镖更窄,但是更长,相对的这种飞镖操作难度和杀伤力都更大。镖身前后重量不均,就是说明了这个飞镖的用法单一,完全就是追求某种方式的最大杀伤力而设计的存在。
“拿这种镖去查查,是不是我们蜀郡做出来的”林清珑将镖交到自己手下的手上,然后再继续踏前,和前面不同,这一边的镖就散乱得多,没有适才那种用力嵌入墙的感觉。但是满地杂七杂八的暗器,跨度如此之大,以他门下弟子的实力,往下看可以一个人抛洒出如此大规模暗器的人基本没有,往上看除了他自己的父亲林当道专精于此道之外,基本没有人可以做到,“你们说这是一个人抛洒的?”
门下弟子拱手答道“回少主,是的,来袭击者就是一个人抛洒这些暗器,而对应的,我们左右两个弟子才全力跟上这些暗器的数量”
林清珑看了看适才的位置,两相比划,‘那个人的移动空间极短,几乎是射完那一枚长镖之后,就回击。五个人的镖局,三死两伤。这种暗器抛洒的力度和宽度!难道是散花天女式?’想到这一层,林清珑想的那是越想越像,林家暗器分两支,一支重器具与毒药,讲求的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另外一支本来已经式微,就是内功派,若非林清珑机缘巧合发现自己密道的雪花之壁,并且本身内功潜质上佳,也无法练成如此神功,正因为练成这门功法需要的时间长,因此内功派逐渐式微。而器具派登峰造极者,不是本门当主林当道,而是他那个叛出家门的叔叔。“这件事,不要对外人声张,尤其是被如此袭击,快马一封书信交与成都家主那边,下去吧”
林清珑屏退了所有人,自己翻看丢失的药材,他想从丢失的药材推断出为什么他这个叔叔要袭击,林当临,他的小叔。
“所丢之药都不过清热解毒去瘴气的药,对于炼制高深毒药并无益处,瘴气?难道他想去苗疆?苗疆?果不其然,闯入我林家地堡还要视若无物的,果然就是这个林家人吗!坏了!要是他想报复我们林家,岂不是麻烦大了?不行,我要快一步找到他!”想到自己家中的秘密若是被苗人所知,那可是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推门走进内堂。
破窗而出的林当道从后巷逃离,果然是熟悉许多在蜀郡行走的套路,眼前的林清珑一下子就看见了窗台上的血迹“总算是留下了一点蛛丝马迹”然后转身说道“来人!盯紧全镇子的任何布匹店铺”
随从也注意到血迹,但听见林清珑的命令却是南辕北辙,好奇道“少主,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既有血迹,不找医官,反而找杂货和布匹?”
林清珑点了点头“这个血迹,他自己也知道手上,因此在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去找大夫,但划破的衣服和带血迹的衣服都是明显的存在,因此他们要做的,肯定就是买一身新衣服,你们都退下吧,我去追击了”
随从知道林清珑是不打算带他们去追击,于是干脆地拱手说道“属下遵命”
林当道正如林清珑所言,就是受了伤,眼下二人正躲在一所民房之内,房内一切无损,就是有些灰尘,估计是离家远走之人的房子。
林当道带着药材回来,而红衣人炎燊则是在做饭,“老林,你咋受伤了,你不是去买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