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知道顾西西是无忧门的门主，小乔以前是无忧门的一把尖刀，人人忌惮，这女人出手狠绝，做事冷酷，我行我素，是很令人畏惧的人，然而，她对自己却很和善，不管是教堂那一次，或者是沙漠里救了她，小乔对她都非常的和善，和善到她有一种错觉，小乔不会伤害她。

“我坐月子快要结束了，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门，原本就打算亲自找你道谢，我问过穆凉，他不肯多透露你的消息，幸好你亲自过来，我能当面谢谢你。”

“我说过你不必谢我。”小乔说，自从那一年的平凉城分离，这是她第一次和乔夏坐得这么近，也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和她的家人坐下来说说话。

她一直活在死亡和被追杀的阴影中，就像一只黑暗里前行的臭虫，当政府最锐利的武器，需要政府出面，却又碍于公众舆论时，就是无忧门执行暗杀任务时。

她们是士兵，却又不被承认，哪一天死了，都不能葬在烈士墓园，她更不敢让谁知道，她还有弱点，有一块柔软的地方，为此愿意忍受十年的离别。

“姐姐，我可以喊你姐姐吗？”

“当然可以。”乔夏问，“等等，你是哪一年生的，我怎么看着你比我成熟嘛，你得叫我妹妹。”

“妹妹好。”小乔扬起一抹艳丽的笑，“我比你小一岁。”

陆小九，“……”

乔夏一愣，小乔比她小一岁。

她的乔冬也比她小一岁。

倘若平安长大，应该也像小乔这么魅力四射吧。

“你要在纽约待多久？”小乔问。

乔夏想了想，“可能还要住一段时间，穆凉没安排好时间，孩子太小也坐不了飞机。”

“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