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来时候的游玩心情,一路上快马加鞭,天黑的时候回了燕城。
有外人看着的时候燕少城主还是知道顾忌脸面的,城门外的时候就弃车骑马了。这也算是维护了乔木在外面的名誉。
乔木崩了一天的精神终于松口气,孤男寡女的还真是担心这位无法无天的叛逆期少城主做出点什么来。从不从的自己终于不用在纠结了。
不过燕少城主下车的时候,对着乔木那声冷哼,态度可不友好。
乔木专心观赏燕城的城门,只当没听见。
每次看到燕城的门户,乔木都要感叹一番,太辉煌了。
燕少城主对于乔木那点小心思都看在心里,他燕阳要是想做出来点什么,是乔木能防得住的吗。
看她一路上紧绷着的防备神情,燕少城主就心气不顺,等成亲之后,看她还要不要这么防备。不好好的讨好他这个夫主,他都不给乔木在外人前做脸。哼。
在燕少城主看来,成亲,就意味着同荣共耻,女人就被男人打上标签了,这里可没有离婚一说。
乔木再怎么样还不得好好地扒着他这个一家之主。
可惜乔木的心里,成亲还待定呢,别说燕少城主的同荣共耻了。燕少城主认识上有误区,很大的误区。
大冷天的哪里也没有自家的暖楼更舒心,乔木一心盼着早点回到府上猫冬,大冬天的再也不想出门了。归心似箭。
燕阳看的出来乔木对于客栈的排斥,而且有暖楼的做对比,确实住在哪里都委屈了乔木,作为少城主的女人,燕少城主还是很心疼的,一点都不愿意委屈了佳人。尽管是个别扭的佳人,先心疼着吧。燕少城主动用特权,连夜赶路,大半夜的才回到乔府。
太贵知道自家主子大半夜的回来,头一次在乔木面前失礼。披着个大袄就出来了。
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在马车里面昏昏欲睡的乔木眼睛终于有点精神了:“行了,快回吧,我这就去歇着了,大半夜的谁也不用折腾。”
太贵:‘可不能就这么歇下了,小姐还是要梳洗一下,喝碗热场才好,天太冷了,集下了寒气可是不妥。’
说着就把身边的丫头都给指使的转圈圈了。府里有了主子,生气就换了,立刻就鲜活了起来。
还没进屋呢,乔木就觉得暖和开了。就说哪里都不如家吗。
燕少城主护卫做的到家,直接把乔木送到了暖楼,要说大半夜的,女子闺楼但没有男子歇脚的道理,不过人家燕少城主就没有这个顾忌,明明知道不和礼法,依然做在暖炕上连屁股都不带挪的。
更气人的是坐在暖炕上的燕少城主还吩咐身边的侍卫们:“你们都歇了吧。这里有人服侍。”
燕赤看看自家少城主,多一句话都没有说,领着人就走了,当然了私下里面把少城主的安危还是要在落实一下的。自家少城主这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做人不能翻脸无情,没有燕少城主的特权,乔木不能大半夜的回到府上享福,虽然不太合情理,可乔木还是吩咐太贵:“让人伺候少城主洗漱。”总不能把少城主敢出去呀。只能先招待着。
乔木也看开了,两人的关系,多点闲话,少点闲话已经无所谓了,都被这位少少城主在被窝里面给拎出来过,要传出去什么早就传出去了。清白这东西,如今只剩下嘴里说的了。希望燕少城主能控制流言蜚语的走向吧。
太贵比自家主子脸色可红多了,小姐不是同少城主做了什么吧。可是不敢过去,挥挥手找了两个年岁最小的丫头去伺候燕阳洗漱。燕少城主盯了太贵一眼,就把眼睛眯上了。不过太贵还是被人给看的吓得一哆嗦,这眼神太深奥了,读不懂。
乔木洗漱出来,身上穿着暖暖的袍子,感觉人活过来了。坐在暖炕上哪还愿意起来呀。
燕少城主洗漱之后,更是一动不动,只是喝了一杯暖茶就靠在暖炕上闭着眼睛休息,连热汤上来,都没睁眼,挥挥手给打发了。
乔木给自家太贵面子,喝了热汤,看看燕阳,抿抿嘴,这人既然不挪地方,只能她挪地方了。总不能真的在一个暖炕上窝着,那样的话自己肯定是用心不正,别看是燕少城主赖在这里不走的,可到时候这人还得笑话自己。
小楼里面有暖炕的屋子多了。
带着太贵轻轻的走人了。
丫头们把灯熄了,燕少城主的凤目就睁开了,眼里都是幽光,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思,明知道这里是乔木的闺房,愣是把主人给挤走了。
燕阳摊开四肢,舒舒服服的在暖炕上放松,这里确实舒服。让人昏昏欲睡。尤其是屋子里面的香气,同乔木身上的味道一样。
可自己这种行为,燕少城主也分析了。对这个女人不放心,心里不踏实,所以在各种行事上要让乔木认清两人即将成亲的事实。
燕少城主有点鄙夷自己,都有点无所不用其极了。
从乔木的来历,庄子,还有身边的各种神自奇之物,燕少城主心里明白,其实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没什么意义,别看乔木平日里把规矩礼仪挂在嘴上,那都是约束别人的,你看她自己在乎过别人的眼光吗。
燕阳也知道,乔木脖子上挂着东西危险,那就是一个变数,那东西放在手里,乔木就跑不掉,可骄傲的燕少城主就是不愿意如此做,他就想看看乔木是不是愿意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嫁给他。
虽然燕少城主还没想过情爱多深,可心里已经执着,在意这个问题了。只有少年人才有的执拗劲儿头。燕阳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纯粹的地方。
嘴角笑纹淡淡的。可别辜负了自己的信任才好。喃喃自语:“你要看到我的好。”
一夜过去,乔木睡得踏实满足,心情舒爽:“到底是自己家里,下次谁家的邀请也不去了。”
太贵:“那是了,外面哪有家里好。”
乔木:‘关键是外面没有太贵呀’
明知道小姐开玩笑,太贵依然笑的蜜一样:“太贵也是惦记小姐的,幸好小姐将来嫁人就隔着一道墙,不然可怎么好呀。”
乔木翻白眼,大早晨的怎么就开始说这么扫兴的话题呀:“几时了,少城主可醒了。”
太贵:“这都快午时了,少城主一大早用过早善就走了,您放心,少城主从农斋那边走的。”
乔木黑脸,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呀,怎么就被太贵说的跟私会偷跑怕被人发现一样呢,不过也差不多了,乔木脸皮厚,直接说别的:“原来已经这个时辰了,难怪觉得脖子都睡的僵硬了”
太贵心说真是不容易,还能看到自家小姐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知道避开话题了:“昨日赶了大半夜的路,多辛苦呀,多睡睡也是无碍的,回头奴婢给您按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