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透出些许晨光,花园里的草地上,蒙着淡淡的露珠,丝楠睁开眼睛就看见普尔曼那张迷死人的脸,视线下移,又看到他左颈脖处有个红印儿。她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红印当然不是蚊子咬的包,而是她咬的。
想到昨晚所发生的,丝楠的心呐,砰砰直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半推半就的任其发展了,她只知道自己躺在普尔曼怀里感到无比的心安。
她又忍不住伸出手去先摸了摸那吻痕,比她指尖的颜色要深点。像个顽皮的孩子,五指张开,用食指尖儿摸,再慢慢把他的头托起,自己的身体慢慢挪了出来,变成他侧躺在她的双膝上,她低头望着他。
“你在看什么?”
不知何时,普尔曼也醒了,宁静专注的望着她,睫毛纤长,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在眼下勾勒出一笔阴影,有几分慵懒朦胧。
丝楠抿着嘴笑,不说话,然后低下头,用唇峰轻摩那吻痕,再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普尔曼合上了眼,觉得一股电流曼妙过全身,真像是踏进了一片美丽的晨曦中的森林,听到了森林的潺潺的溪水流淌,拥抱了清晨第一缕清风。
普尔曼低低的笑,用力把丝楠搂上来翻坐到自己身上,丝楠脸瞬间一红,趴在他身上不动。丝楠是现代人,可真让她主动,她又不好意思了。就好比此时,她全身现出一层粉嫩的红,娇软无骨。普尔曼叹息他只想与她缠绵下去,甚至愿意把前程、理想以及一个男人的一切都双手奉给她。
他细细的吻着丝楠的脖子,哑着声音说,“等我从越南回来,你为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丝楠一愣,眉头微蹙,她从来没考虑过生孩子,就如同曾经的她不会料想到自己会嫁给这个时代的男人。
普尔曼察觉到丝楠的迟疑,眼底划过黯然。多少女人争先恐后的算计着勾上欧罗斯家族的男人,不惜生下流着贵族血液的私生子。他多希望丝楠也玩玩这种小伎俩。
其实普尔曼也不是喜欢小孩子的人,相反他很厌恶小孩子的哭哭闹闹和一惊一乍。但丝楠让他没有安全感,可笑吧,一个男人竟然没有安全感,两人那场在鲁昂的冷战不是无中生有的,普尔曼始终忘不了米歇尔的话,丝楠有可能是妖精,有可能是鬼怪。他担心有一天,她会忽然消失不见,他觉得有一个孩子作牵绊,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安。
“到时候再说吧,”丝楠犹豫,最终给出了一个敷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