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藻去沈远母亲那里接夏非,夏非突然不想去动物园,改去游乐场。
“我的同学上个星期来这里坐木马。”
“是吗?那夏非想去吗?”
“想。”
“那我们就朝游乐园出发喽。”
绿藻让出租车司机掉头去了游乐园,给沈远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去了游乐园,在售票处,绿藻和夏非等了一会沈远,身过走过情侣,叽叽喳喳的一家老少,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欢快的喜悦。
约过了二十分钟,绿藻跟夏非买了票进去,因为沈远来电话说他不能去了,合同出了点问题。
“爸爸不能来了吗?”
“是啊。”
“妈妈不要伤心啊,有夏非呢。”
一个小女孩居然反过来安慰绿藻,怕绿藻生沈远的气,绿藻扑哧一笑。
“我们走吧。”
绿藻拉起夏非的手,去坐了木马,摩天轮,大女人小女人互相手牵着手,手咬着一根棉花糖,玩累了坐在花坛边听对面传来音乐,棉花糖摊主的车前放着一台收音机,播放快乐的乐曲。绿藻确定沈远终于不能来了,透过游乐园栅栏一直等待沈远会突然出现的目光收了回来。
沈远跟客户在咖啡厅见面,确定合同的细节后,沈远就开车赶往游乐园,开到江南路已经是下午两点,阳光照得柏油路一片晃眼,树梢投下来一簇一簇的阳光,炙热的阳光从路面反射,街边的小狗蹲在一边伸舌头。
炙热的阳光让沈远忽然想起了南顾,她仿佛是一块温凉的冰块,驱散夏天的闷热。
沈远把车停在楼下,朝那幢旧公寓的三楼张望了一会,有些坐立不安。
昨天沈远跟南顾换了电话号码,沈远拿着手机,迟迟不敢拔通。不是因为顾虑到绿藻,而是突然在这个时间找上门来,有点说不过去。如果南顾问他:“为什么大中午来啦?”
沈远不知要怎么回答。
沈远倚在车窗旁边抽了一支烟,天空飘着薄薄的云,就像是南顾,薄薄的,搂在怀里像一片树叶。眺望着寂静的天空,沈远吐出一口烟,对面的阳台好像出现了南顾,她出来晾衣服,见到沈远,朝沈远招了招手。
“嗨。”
南顾跟他打招呼,探出了头。
“上来吧,下面可热了。”
沈远踩灭了烟,想不到南顾今天休假在家里。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大家都忙于工作啦,开会议啦,只有他满脑子想着跟南顾做这回事吧。
沈远走上楼梯,南顾已经打开门在等他,刚才南顾没有化妆,现在涂了点口红,穿着圆领t恤和热裤,露出光溜溜的脚。
上一秒,沈远走上楼梯时,给绿藻拨了电话,跟绿藻说合同出了问题,今天没办法陪她跟夏非去游乐园了。
关上门,沈远一把将南顾搂在怀里,连接吻边把手从背后伸进南顾的t恤里面,南顾推了推沈远。
“要喝水吗,或饮料什么的?”
沈远摇摇头。
“不用,看见你我就有那个冲动……”
“等一下,我要去冲个澡,刚洗衣服,全身都是汗。”
“没关系的。”
汗有时会让人性感,薄薄的汗贴在南顾额上,沈远在南顾的脸上移动嘴唇,双臂把南顾拥在怀里。
“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见到我?”
“是啊,见到南顾你。”
沈远说完有些迟疑,后悔说错了话,如果南顾问:“为什么呢?”
他要怎么回答呢?因为“喜欢你”,还是“喜欢跟你做?”
前者沈远没有考虑过,应该是对南顾有好感吧,但也没有到喜欢的程度,如果坦承告诉南顾后者,南顾会不会翻脸生气呢?
南顾淡淡的,也没有追问沈远要承诺,沈远更是放心了。楼下再走过几米就是街道,陆续传来汽车的声音和喧嚣,一定又堵车了吧,周末一家子出去玩,被堵在路上,喇叭声也拥挤在一块,仿佛每部车说好一齐发出声音一样。
绿藻跟夏非在做什么呢?绿藻说夏非想做木马,两个人在做木马吗?
沈远觉得绿藻应该不会起疑,他今天确实去见了客户,只是在去游乐园路上,忽然想起了南顾。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也说不明理由,就像我们平常走在街上,会忽然想起街上一朵茶花,或书店里的某一本书一样。
突然想了起来,然后这种想念没有消散,一直盘旋在脑海,所以,他的车停在了南顾楼下。
南顾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一边跟沈远接吻,沈远被这小动作逗笑,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在他眼里,南顾是新鲜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可爱的意味。
沈远左手抱着南顾,腾出一只手来,右手起初伸进南顾的t恤里,在南顾的后背摩挲,因为流汗,南顾的身上像涂满了润滑剂,沈远感受着南顾滑腻温暖的身体,手从腰部滑向富有弹性的臀部。
每一次南顾都不拒绝,她喜欢他了吗?沈远想问,又问不出口。
如果南顾说:“是啊?”
他怎么办?沈远还没有做好跟南顾在一起的准备,也无法想象绿藻听到他要跟她分手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沈远在绿藻的臀部流连了一会,手指从臀部的中间,滑了进去,触到那柔软的丛林,湿湿的,分不出是汗还是粘液。沈远用手指肚一遍又一遍在那里爱抚着,南顾突然扭动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