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合作意向一达成,姚京那边的义军在陈晋凌派来的兵马的帮助下,打得蜀天子节节败退。因为是正义之师,又有打胜仗的趋势,一路上不断有义勇之士前往姚京投奔义军,宫七来者不拒,纷纷收编,之前在绝命坡*阵损兵折将,这下子全部都补回来了。
北郡王爷不久之后也出兵西京城,讨伐檄文里面明明白白的指责昏君陈晋鲲,声援陈晋凌。西京城之战的胶着状态骤然解除。就连北庭关外的落坦国骑兵,忽然一下子安分了下来,每日依旧攻城,却不频繁,与杨景成部下对垒骂战的时间居多,真刀真枪对打的时间少的很,不像是要攻打新陈国,倒像是故意要拖住杨景成。
陈晋鲲被逼急了,脾气越发的暴躁狂怒,对满朝文武不是打就是骂,对于追随他的部下也开始疑心,首当其冲的就是华惟靖。
华裕德每日都忙得很,早出晚归,徐其容与北羯女眷们来往,闲谈的时候都带了些风声鹤唳。北郡王妃甚至当着众人说了一句:“已经到了黎明时分了。”
这日徐其容刚从北郡王府回来,就听白屏急慌慌的禀告:“奶奶,爷在书房喝酒,喝了一两个时辰了,紫韵在跟前伺候,奶奶您快去看一看。”
初八跟着学嘴:“看看,看看。”
徐其容哭笑不得,忙把初八交给奶娘,带着虞夏往书房的方向走,嘴里问跟在身后的白屏:“怎么好端端的喝起酒来了?”
白屏忙道:“今儿个下午的时候,爷回来拿个东西,谁知看了封信,神色就很不高兴了,摔了一套茶具,又问了奶奶的去向。紫韵跟爷说奶奶去了王府,然后爷就让拿酒,紫韵指使奴婢去厨房做几个小菜,然后就陪着爷在书房小酌了。”
白屏一边说,一边看徐其容的脸色。徐其容哭笑不得,哪里还不明白白屏的意思,她这是在告紫韵的状呢!心里却是疑惑,自从上次被虞夏敲打了,紫韵便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老实了许多,怎么这会子又做出这样的事情?
徐其容心里虽然疑惑,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脚下步子骤然加快,接着问道:“爷看的那封信是谁递上来的?你当时在跟前?他可曾说了什么?”
白屏摇了摇头:“并不是谁递上来的,而是爷养的鸽子到了,爷亲自从鸽子腿上取下来的。也算不上是一封信,不过是一张纸条罢了。”
徐其容步子一顿,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华裕德养的鸽子一共有两拨,一拨是专门来往姚京义军,与宫七联系的,一拨是专门来往西京城方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华裕德那么平稳的人变得这般。
徐其容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这只鸽子应该是来往西京城方向的那拨里面的。只是不知道这消息,是关于西京城战事的,还是关于……华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