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沈安家的那边还没有打理好,这边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徐其锦和徐其容刚从百宝阁回来,还没有下马车,就听到先下车的虞秋和秋浓哎呀一声惊呼,然后是两人的吸气声。
“怎么了?”徐其容一边问,一边往外面探头。一掀开车帘,就见一人长立于徐家门口,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衣襟和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祥云的暗纹,腰间束着一条镶嵌了好几颗宝石的黑色镶边宽腰带,一头青丝被一支竹簪一丝不苟的束着,端的是一派风流。更别提那一张骗尽西京城小娘子们的脸,就是古晋的画上美人,也难抵一二。
徐其容敛了神色,处变不惊仿若无物的下了车。
徐其锦也跟着下了车,似笑非笑的看了陆雁杭一眼,扭头对虞秋道:“你去问问那位公子,守在我徐家门口是什么意思。”
虞秋刚答应了,就见陆雁杭噙着笑迎了上来,长躬一鞠,对徐其锦和徐其容道:“在下莽撞,打扰二位小姐了。”
徐其锦皱了皱眉,直接道:“既知打扰了我们,为何还在此纠缠不休?”
虞秋牙尖嘴利的给自家姑娘帮嘴:“你也忒不知好歹,这小娘子的路,岂是你能拦的?难不成你这人心肠黑成这样,故意想让被人说我家姑娘闲话不成?”
陆雁杭脸色一变,却没有发火,也没有退让,看都没有看秋浓一眼,直接对徐其锦道:“小姐自然知道我为何来此……沈三小姐可是在贵府?”
徐其锦和徐其容脸色一变。她们本以为,沈雅茹是对陆雁杭一厢情愿的。整个西京城里面,这些年来,对陆雁杭一厢情愿的小娘子不知道有多少,连十五公主都算是一个。却不曾想,两人真的有勾搭在一起的可能。
徐其锦有些恼怒,沉了脸色:“我不知陆公子在说什么!”
陆雁杭皱了皱眉,然后一脸面无表情道:“徐二小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不知在下所为何而来?她为了我离家出走,都到这一步了,我若还装不知,岂不是给天下男儿丢了脸?可是,我今日来并不代表我愿意跟她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徐二小姐莫聪明过了头才是。”
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笑道:“这里人来人往的不甚方便,像这位小大姐说的,我也不好在这里污了两位小姐的名声。我先回去,希望明日再来时,徐二小姐和沈三小姐已经想明白了。”
徐其容皱着眉看着陆雁杭离开,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这哪里像是对沈雅茹有一丝一毫情谊在的样子?
徐其锦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等徐其容提醒她先进门时,才回过神来,先是满脸的愤怒:“他竟然以为我在伙同沈雅茹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然后才道:“他那意思,是要对茹表妹负责吗?”
徐其容摇了摇头:“我看不明白。”
上辈子只知道西京城里面有个长相绝美的美男子,并不曾有过接触,哪里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又道:“茹表妹为了他离家出走,他就要对茹表姐负责了,那十五公主呢?两人若是没有一丝一毫干系,当初我们在宴宾楼的窗前,又为何会看到他们嬉闹?”
徐其锦摆了摆手,半响,道:“陆雁杭来的事情,万不能让茹表妹知晓了。就是不知道,那陆雁杭是如何得知沈雅茹离家出走的消息的,又是如何得知沈雅茹在我们徐家的消息的。这样一来,倒不好贸然把人送到庄子里去了。”
沈雅茹在徐家的时候,陆雁杭可能还会因为徐家有所忌惮,沈雅茹若是去了庄子里,两个人,沈雅茹又是对陆雁杭有心思的,早晚得出事。
徐其容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直接把茹表姐和阿螺送回沈家了,东阳侯府的事情,总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说不得再给我一些时间,就能想出让东阳侯府主动拒婚的办法了。”
又道:“也不知道高伯那里什么时候才有消息传来,那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