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嘀咕一句,却忍不住笑道;“我听凌夫人的口音,倒是似乎是京城人士。”
白蒹葭看了一眼宋夫人,那里猜不透她打的什么主意,当下便轻轻笑道;“是呢。我自小在京城长大,想不到宋夫人竟然听得出来。”
宋夫人看了一眼女儿,笑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京城住过两年的。”
她脸上的神色顿时又亲热了几分,道;“不知道凌夫人娘家是那家,夫家又是那家,说不准认得呢。”
白蒹葭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忍不住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家里不过是个寻常文官,亲戚少的很,嫁的人家也门庭冷落,说出来你们也不认得,倒是不提的好。”
她就算说出自己是白蒹葭,嫁的是凌绝尘,在场的人那里肯信。
只怕白白的被人当成了笑话看,更何况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揣摩回忆,虽然不知道凌绝尘将她和凌慎之凌离儿送到这个地方来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依照她对凌绝尘的了解,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打算。
当着这一群人,倒是没必要将事情说出来。
白蒹葭将事情含糊过去,又笑道;“说起来,我看各位小姐都是秀外慧中,才貌双全的,也不知道那家的后生才配得上。”
她虽然年纪轻,又生的稚嫩幼小,一说到婚事上,在场的人都不由怔了一怔,又回过身来,这凌夫人虽然看上去窈窕秀美宛如少女,但是已经为人母亲了,便是说到婚事,也是一派落落大方。
即便是大方如祝宜书,脸上也不由红了两分。
宋夫人脸上倒是显出一点得意的神采,道;“一家女儿百家求,这婚事,也是为难。”却不由看了一眼白蒹葭,道;“凌小姐可定了婚事?”
白蒹葭倒是忍不住笑了,道;“这孩子年纪还小,这性子也……”她叹了口气,笑着瞥了一眼凌离儿,看见凌离儿露出一点不服气的表情来,虽然嘴里叹气,但是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来,“这事情还是等日后回了京城,问过长辈的意见才是。”
这凌慎之和凌离儿的婚事,不管怎么说,白蒹葭还是准备给白三思看过再说,毕竟虽然她是重生回来,但是仔细算起来,看人这东西哪里比得上在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的祖父。
而且按照立春的说法,过于年幼的女孩子若是过早生产,无论对于母亲还是孩子来说都是不好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生产虽然是大昭的主流岁数,但是对于母亲来说,却到底是太过幼小了。
白蒹葭暗自寻思,无论如何,为了离儿的身体着想,还是多留上两年再说。
反正不是白蒹葭自夸,他家的女儿,多的是人求娶,并不担心嫁不出去,多两年多精挑细选上日子,也是好的。
虽然女儿还好,但是已经略微感受到做母亲烦恼的白蒹葭已经隐隐约约的摸到了当年她父兄面对凌绝尘的感受。
除了宋嫣然和祝宜书,江文君和余雪飞都是定了婚约的,宋嫣然是因为上门求的太多,反而一时没有定下来。
祝宜书本来是准备坐产招夫的,她母亲生了弟弟后才再看婚事——这婚事可就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而且祝宜书那性子,也是调弄了这两年才慢慢带出来的,以前更是不成样子。
这婚事,看得上祝宜书的祝家看不上,祝家看上的要不祝宜书看不上,要不别人看不上祝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