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正在跟自家的小妾厮混,两个人拿着一杯酒在那里你来我往的划拳,大夏天的,他只穿了一条裤子,他那小妾香儿也只穿了一件红色绣花的肚兜,露出白腻的身子,当真是娇媚横生。
两人正玩得得趣,就听着外头的小丫头大声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方县令急忙哎呦一声,打了个滚儿,挺着一身肥肉翻找衣服,回头看香儿还拿着酒杯在那里慢慢缀饮着,不由大骂道;“你这家伙,就知道耽误老爷,还不快来帮老爷找衣服。”
香儿被她骂的不明不白,顿时有些委屈,急忙走下来,他们开始厮混之时,衣服早不知道丢到了那里去,找了半天总算从角落里将皱巴巴的绸衫翻了出来,刚给方县令披上,就听小丫头小红在外头道;“夫人可要用茶?”
方县令急忙将衣服一披,示意香儿去躲着,才擦了把汗,抖着一身肥肉走了出去,谄笑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方夫人不过三十来岁,却是做女冠打扮,是个颇为端庄的美貌妇人,随手将手中茶盏一放,轻蔑的瞟了一眼方县令,“你以为我想来么?”
方县令嘿嘿干笑两声,就看见方夫人将一张名帖放在桌上,道;“若不是小二机警,将这帖子送到我哪儿,你迟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话方县令就不爱听了,不过他一向颇为敬畏自己这个妻子,也知道自己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多亏了妻子的谋划,不过听她这么好所,也只好干笑两声道;“夫人你这话说的……这帖子……”
他看了一眼,觉得还是有印象的,不过那时候他儿子刚送了香儿来,他那里顾得上看,顺手就丢到一边了,后来更是抛到脑后去了,听方夫人这么说,他一边拿起名帖,一边嘀咕道;“小二也真是,什么名帖……七……!!!”他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看着那大红印记,吓得浑身发抖。
眼看丈夫这样不成样子,方夫人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丈夫虽然胆小又好色,但是为人还是不坏,也免不得自己多为他筹划一些,当下就看见方县令跟看见救星一样扑了过来,哭道;“夫人你可要救救我啊!”
眼看他这不成器的样子,方夫人默然,低声道;“这成什么样子,让人看到你还做不做人了。”
方县令道;“不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做什么都比做死人好。”
眼看方县令这副样子,方夫人一阵头疼,道;“你有时间在这里撒泼,不如将人交代的事情做好。”
想了想,又嘱咐了方县令几句,道;“如今虽然事情未平,但是不管怎么养,他要弄死你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你照着他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务必让他满意。”
方县令急忙点头如小鸡啄米,刚走了两步,又回来拽着方夫人道;“你陪我去。”
方夫人这些年来,长居道观,如果不是这次事大,也不愿意回来,方县令一接近,便闻到了他身上浓厚的劣质胭脂水粉的味道,不由秀眉一皱,将方县令一推,道;“去就去,别靠这么近,熏得慌。”
方县令也不敢多说话,急忙带着方夫人走了。